端午节放假,女儿也中考结束了,母亲要回老家忙夏收夏种,我决定送她回家,顺便看看老家的铁路修得怎么样了。
老家未拆迁之前,心里总有一种寄托,总有一种牵挂。逢年过节,或放假,或遇大忙时节,总要回家看看,转转。即使不做什么,心里也很温暖,因为回家的感觉真好。可拆迁之后,也回去过几次,因为只是临时搭了个棚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心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,再加上父母大部分时间住在马塘,回家的次数越发少了。可每次听到父母说要回去,心中总有种情愫在升腾。
这次母亲说要回去,正好我有空闲,便和她一起回去。说是顺便看看铁路,实际上是一种借口而已。回到老家,远远地看见那座草棚静静地站立着,门紧锁着,父亲到田里干活去了。一切是那么熟悉,又显得那么陌生。小河依旧安静的流着,即使水不再清澈,可那自由自在游动的鸭子们,依旧那么快乐;河边的柳树依旧静静地站着,在微风中似乎欲动不动。 虽然以前住过的楼房已无踪迹,可那种熟悉的感觉、那种一见如故的故乡的气息依旧!依旧!
那埠口边的有碗口粗的柳树是否还记得我?多少年前爷爷植树时,曾因为它的瘦小干巴将它弃之河边,而我仅是觉得好玩,把它植在靠水的地方,不想它竟也活了下来,长得挺成器。以前每次回去,我都喜欢在这树前逗留,很有一种成功感。如今这棵树依旧生长着,看到它,犹如见到了老朋友一样亲切。
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,铁路还没有修好,我们家这儿正在浇筑涵洞,一条耸起的土丘像一条成睡着的巨龙横贯东西,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。田里许多认识的乡亲们正收割着,许多不认识的小孩子在铁路基上嬉戏着。
忽然想起了唐朝诗人贺知章的那首诗《回乡偶书》:“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。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。”
再过几年,这首诗也许就是我的真实写照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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